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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偏不让呢?”姜瑛瑶冷冷地看着林蓁蓁。
林蓁蓁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阴狠,一步步朝姜瑛瑶逼近:“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。”
姜瑛瑶还没反应过来,林蓁蓁便猛地伸手,将她推入湖中!
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,姜瑛瑶挣扎着浮出水面:“林蓁蓁!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!”
林蓁蓁却蹲在岸边,伸手按住她的头顶,将她狠狠压入水中:“神不知鬼不觉,谁会知道呢?”
水波模糊了视线,姜瑛瑶拼命挣扎,却抵不过林蓁蓁的力道。
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,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“救……命……”她拼尽全力呼喊。
林蓁蓁脸色一变,立刻松开手,随即也跳入湖中:“救命啊!公主落水了!”
姜瑛瑶模糊的视线里,看到卓康晁飞奔而来,毫不犹豫地游向林蓁蓁,一把将她抱起。
“康晁哥哥……”林蓁蓁虚弱地靠在卓康晁怀里,“别管我……快救公主……她金尊玉贵……”
卓康晁抱紧她,声音里满是心疼:“什么金尊玉贵?你才是我的心头宝。”
湖水灌入肺腑,姜瑛瑶彻底失去意识。
……
“公主!公主醒了!”
姜瑛瑶睁开眼,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。
小丫鬟见她醒来,哭得更凶了:“都怪奴婢不该离开……”
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,姜瑛瑶心头刺痛。
她强撑着坐起身,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:“怎么了?”
青竹抽噎着摇头: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姜瑛瑶皱眉:“说实话。”
青竹终于崩溃,哭道:“卓世子方才来了……”
姜瑛瑶皱眉。
她不认为卓康晁会来看她。
果然,青竹泣不成声:“他说……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屡次三番加害林小姐,只会让他更厌恶您……”
“奴婢拼命解释,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,可他却只信林小姐的话,说她不会撒谎……”
“奴婢是为您不值啊!这些年,您为他搜罗古籍、熬夜绣香囊、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……可他呢?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!”
若是从前,姜瑛瑶定会气得浑身发抖。
可如今,竟只剩下疲惫。
姜瑛瑶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:“不哭了。”
“很快,就和他再无干系了。”
青竹愣住:“公主这是何意?出嫁那日,卓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?”
姜瑛瑶没有解释驸马不是卓康晁,只是轻声道: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姜瑛瑶待在公主府,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卓康晁对林蓁蓁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。
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,为她一掷千金;他陪她放河灯,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;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,只因那日林蓁蓁染了风寒,他要陪在她身边。
所有人都知道,卓康晁这是在打姜瑛瑶的脸,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。
可姜瑛瑶却置若罔闻。
直到皇帝举办围猎,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。
姜瑛瑶下马车时,正看见卓康晁扶着林蓁蓁上马,他站在她身后,双臂环着她,手把手教她握缰绳。
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。
这一幕,让姜瑛瑶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,桃花树下,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。
姜瑛瑶别开眼,装作没看见。
“瑶瑶!”皇帝朝姜瑛瑶招手,“围猎常有野兽出没,你金尊玉贵,需有人护着。”
他环顾四周:“四位公子何在?”
卓康晁、韩公子、周小侯爷策马而来,唯独不见裴苍彦。
“苍彦呢?”父皇皱眉。
韩公子笑道:“陛下忘了?苍彦南下游玩去了。”
“胡闹!”皇帝吹胡子瞪眼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还去玩?不知道瑶瑶马上要出嫁了吗?”
周小侯爷插嘴:“苍彦在不在也无妨,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。”
皇帝瞪眼:“怎么不可能?瑶瑶明明——”
“父皇!”姜瑛瑶连忙打断,“该进猎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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