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8-04 20:54:00
我爹用三百万两黄金,为我的夫君萧玄,“买”下了龙椅。登基大典上,
他身上那件绣着九条金龙的龙袍,每一寸金线,都曾是我家的纹银。
可当太傅之女苏晚晴的裙角,不慎被香炉灰溅到时,他却毫不犹豫地撕下龙袍一角,
为她细细擦拭。回头,他见我走近,满眼厌恶地冷斥:“滚远点,别带着你一身的铜臭味,
熏到晚晴!”当晚,我在他的御书房,发现了一份拟好的废后诏书草稿。
上面写着:皇后周氏,出身商贾,德不配位,粗鄙不堪,不堪为国母。合上诏书,
我平静地取出一方小印,在一张空白的信纸上,印下了一个小小的“停”字。
这是我遍布天下的钱庄掌柜们的暗号。意思是,收回所有借贷,清空所有钱庄,一文钱,
都不再流入大夏国库。萧玄,你真以为,坐上龙椅的,就安稳了吗?1“这真是太好了,
晚晴,朕就知道你最懂朕。”我刚走到御书房门口,就听见萧玄温柔的声音。
他正将我爹从海外寻来的夜明珠,亲手戴在苏晚晴的发间。从前,他求娶我时,
说这世上只有我,配得上最亮的光。最近,他却总带着苏晚晴,
在御书房“谈论诗词”到深夜。“皇后娘娘,您怎么来了?”苏晚晴看见我,
怯生生地躲到萧玄身后,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。萧玄的视线,依旧在苏晚晴的脸上,
不曾分给我一分。我如实告诉他,来送亲手熬的燕窝。他也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
说:“放那吧。”我知道,他一如既往地忘了,这燕窝是为他补身子的。他只会赏给苏晚晴。
而我,破天荒地不吵不闹。转身回到坤宁宫,将那道盖了印的密令,交给了朱雀堂的密探。
当萧玄深夜回到寝宫,发现桌上空空如也,没有我为他准备的宵夜和安神汤时,他的目光,
终于施舍一般看向我。“周凝,朕的治国策论,你看得如何了?
”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账本:“看完了。”今天下午,他丢给我一本他写的所谓治国策论,
让我这个商贾之女“学习一下何为大局”。不仅如此,他还当着苏晚晴的面,
嘲讽我只识得算盘,不识得天下。可他忘了,他能安稳坐在这龙椅上,是因为我家的算盘,
为他算来了一支军队的粮草。见我神色异常冷清,萧玄凝起俊眉,正要发作。此时,
他的贴身太监匆匆来报,说苏**偶感风寒,想见陛下。男人即刻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见状,我翻开了我的另一本账册。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,为了捧他上位,
周家付出的每一笔钱。三百万两黄金,八百万两白银,粮草、兵器、战马,不计其数。
我笑了笑,提笔在最后一页,写下两个字。“清算。”次日清晨,萧玄破天荒地没有上朝,
反而来了我的坤宁宫。他带来了一幅前朝大家的《江山图》,在我面前展开。“皇后,
看看这幅画,学学何为胸襟气度。别整日只盯着你那些黄白之物。”我愣了愣神,
很快意识到,这幅画,是苏晚晴让他送来敲打我的。我没忍住问萧玄:“陛下,你忘了么?
这幅画,是我爹去年花十万两黄金拍下,赠予你的登基之礼。”萧玄脸色微变,
猛地将画卷起,冷冰冰道:“妇人之见,不可理喻。”眼看萧玄要走,我叫住他。“陛下,
臣妾听闻您要为苏**建一座‘晚晴宫’,不知图纸可否给臣妾一观?臣妾的父亲是皇商,
对土木工程也略知一二,或可为陛下节省些开支。”看我主动提起此事,
萧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他以为我服软了,想用这种方式讨好他。他张了张嘴,
似乎想安抚几句。可是见我半点没有嫉妒的淡然模样,他只从怀里拿出图纸,
扔给我:“也好,让你看看何为皇家气派,省得日后小家子气,丢了朕的脸面。”“是,
臣妾遵旨。”见我如此“识大体”,萧玄心情好了不少,提出今日可以陪我用午膳。
登基一年,他从未踏足过我的坤宁宫用膳。而苏晚晴入京第一天,
便享受着他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的荣宠。2午膳时,户部尚书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,
脸色惨白如纸。“陛下!不好了!国库……国库空了!”萧玄正在为我夹菜的手僵住了。
他大概以为,我会像从前一样,主动提出由周家先行垫付。可这次,我没有。
他猛地放下筷子,龙眉倒竖。“什么叫空了?昨日朕看账本,里面明明还有五百万两白银!
”户部尚书跪在地上,汗如雨下:“陛下,今早……今早京城所有钱庄同时向国库催还借款,
说是……说是周家的产业要回笼资金,所有欠款,必须今日结清,
否则……否则就要按日加收三倍的利息!”萧玄的脸色彻底变了。他猛地站起身,
视线像淬了冰的箭,射向我。“周凝!这是你搞的鬼?”他的声音,带着帝王的震怒。
我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了擦嘴角,抬起眼,平静地回视他。“陛下,您说什么,臣妾听不懂。
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难道陛下想赖掉我周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的血汗钱吗?”我的话,
让他噎住了。他可以骂我,可以废我,但他不敢公然赖掉周家的账。因为天下人都知道,
他这个皇帝,是我爹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。他若赖账,便是失信于天下,这龙椅,
也就坐不稳了。“你……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“陛下息怒。
”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拿起那张“晚晴宫”的图纸,轻轻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陛下,这晚晴宫,雕梁画栋,极尽奢华,怕是要耗费百万两白银。如今国库空虚,我看,
还是先缓一缓吧。”我的语气,温柔又体贴,像一个真正为他着想的贤后。可每一个字,
都像一记耳光,狠狠扇在他脸上。“周凝!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,“你别逼朕!
”“臣妾不敢。”我微微一笑,将图纸递还给他,“不过,臣妾倒是有个主意。
太傅大人乃百官之首,苏**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。想必太傅府,很乐意为陛下分忧,
捐建这座宫殿。”我把皮球,踢给了苏晚晴的爹。萧玄的脸色,青一阵白一阵,精彩纷呈。
他知道,太傅府虽然清贵,但论财力,给我周家提鞋都不配。让他拿出百万两,
等于要了他的老命。“好,很好。”萧玄怒极反笑,一把夺过图纸,“周凝,你给朕等着!
”他撂下狠话,拂袖而去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缓缓坐下,端起那碗他没喝的燕窝,
一饮而尽。味道不怎么样。但心情,却前所未有的舒畅。青鸾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
又解气无比。“娘娘,您这招釜底抽薪,真是太高了!”我笑了笑。“这只是开胃菜。
”萧玄,你不是嫌我一身铜臭吗?很快,我就会让你知道,这让你厌恶的铜臭味,
才是你权力的根基。而现在,我要亲手,把它抽掉。3萧玄真的去找了太傅。结果可想而知。
太傅苏敬安,跪在御书房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诉自己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
府里上下所有的家当加起来,也凑不出十万两。别说建宫殿,连买材料的钱都不够。
萧玄气得当场砸了一个他最心爱的砚台。苏晚晴梨花带雨地跪在一旁,不停地自责,
说都怪自己,不该有此奢求,让陛下和父亲为难。她越是这样,萧玄就越是心疼。
他当即下令,让苏敬安想办法,就是砸锅卖铁,也要在一个月内,凑齐五十万两,
先把晚晴宫的基建搞起来。苏敬安领了这道要命的圣旨,愁得三天白了头。
他一个靠俸禄过活的文官,哪里去弄这么多钱?最后,他只能拉下老脸,
开始向朝中百官“借钱”。那些官员,看在他是未来国丈的份上,多多少少都给了一点。
但凑来凑去,也不过五万两,杯水车薪。消息传到我耳中时,我正在坤宁宫里,
悠闲地打着算盘。青鸾在一旁为我念着朱雀堂传来的密报。“娘娘,
太傅大人今天又被工部的人催款了,据说他在家大发***,把苏**都骂哭了。
”“苏**哭着进宫找陛下,陛下当晚就宿在了她的偏殿,
还下令将内务府最后一批贡品锦缎,都送了过去。”我拨动算盘珠子的手顿了一下。
那批锦缎,是江南织造为我赶制的凤袍料子。“知道了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让朱雀堂的人,
把苏敬安私下收受贿赂、买卖官位的账本,‘不小心’送到御史台去。”“是!
”青鸾兴奋地领命而去。三天后,早朝。御史大夫当庭弹劾太傅苏敬安,贪赃枉法,
结党营私,并呈上了厚厚一叠账本作为证据。人证物证俱在。苏敬安百口莫辩,
当场瘫软在地。萧玄的脸,黑得像锅底。他昨天还在朝上夸赞太傅为国分忧,堪为百官楷模。
今天,他的楷模就成了一个巨贪。这耳光,打得又响又亮。为了平息众怒,
也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,萧玄不得不下令,将苏敬安革职查办,抄没家产。抄家的结果,
让所有***跌眼镜。太傅府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虽然现银不多,却到处是古董字画,
加起来价值不菲。苏晚晴,这位被萧玄捧在手心里的“高洁”仙子,一夜之间,
从云端跌落泥潭,成了罪臣之女。按照律法,她该被贬为官奴,送入教坊司。萧玄自然不肯。
他力排众议,顶着所有压力,将苏晚晴留在了宫里,养在他的私人宫殿。他想保护她。
可他不知道,一个失去了家族庇护,又没有脑子的女人,在这深宫里,只会死得更快。而我,
会亲手,送她一程。4苏家倒台,晚晴宫自然也成了泡影。萧玄因此对我恨之入骨,
却又拿我没办法。国库空虚,他现在处处需要用钱,而唯一能拿出钱的,只有我。
他开始频繁地来坤宁宫,时而温言软语地哄我,时而又冷着脸敲打我,话里话外,
都是希望我能“顾全大局”,重新为国库注资。我每次都笑脸相迎,恭敬地听着,
然后左耳进右耳出。想要钱?可以。拿你的权力来换。这天,他再次来到坤宁宫,
屏退了左右。“周凝,”他深吸一口气,似乎做出了巨大的让步,“只要你同意注资,
朕可以答应你,日后后宫,你为尊,绝不让苏晚晴越过你去。”他以为,
我还在乎那个皇后的虚名。我笑了。“陛下,臣妾是个商人,只讲究等价交换。
您想从我这里拿钱,总得拿出点诚意来。”“你想要什么诚意?”他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简单。”我伸出三根手指,“第一,户部尚书的位置,我要我的人来坐。第二,
全国盐铁专营权,要交给我周家。第三……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要苏晚晴,死。
”萧玄的瞳孔猛地一缩。“你敢!”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我迎着他的目光,毫不退缩,
“陛下,您慢慢考虑。哦对了,提醒您一句,北境守军的军饷,已经拖了三个月了。
再发不下去,恐怕要生变故。”我把他的死穴,拿捏得死死的。果然,我的话音刚落,
边境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就送到了。北狄趁我大夏国库空虚,军心不稳,悍然发兵,连下三城!
边境守军士气低落,节节败退,急需粮草和援军!萧玄拿着军报的手,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他登基以来,顺风顺水,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危局?他下意识地看向我,
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哀求。“皇后……”“陛下,”我打断他,“国之大事,
自有您和朝中大臣商议。臣妾一介女流,又是商贾出身,不懂这些。
”我把他曾经用来羞辱我的话,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。他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那一夜,
御书房的灯,亮了一整宿。萧玄召集了所有大臣,商议对策。可商议来商议去,
只有一个结果:没钱。没钱,就没粮草,没援军。没粮草,没援军,这场仗,就没法打。
第二天,萧玄拖着疲惫的身子,再次来到坤明宫。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
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。“朕答应你。”他声音嘶哑,“户部尚书,你的人来做。盐铁专营,
给你周家。”他只说了两个条件。我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他闭上眼,
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说出最后一句话。“苏晚晴……朕会处理。
”5萧玄所谓的“处理”,是给了苏晚晴一杯毒酒。他想给她留一个“体面”。消息传来时,
我正在用午膳。青鸾在一旁小声说:“娘娘,陛下还是心疼她的。听说那毒酒,
是宫里最温和的‘鹤顶红’,喝下去,不会有痛苦。”我夹了一筷子青菜,淡淡地说:“去,
拦住送酒的太监。”青鸾愣住了:“娘娘,您是想……”“本宫要亲自去送她一程。
”我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角,“也让她死个明白。”我到的时候,
苏晚晴正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,跪在佛前。她清瘦脱俗,楚楚可怜,确实是我见犹怜。
看到我,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恐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,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。“皇后娘娘,
您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“不。”我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本宫是来告诉你,
你为什么会输。”我从食盒里,拿出那杯毒酒,放在她面前。“你以为,陛下爱你什么?
爱你的才情?爱你的美貌?爱你的家世?”我摇了摇头。“都不是。他爱的,
只是一个‘你不是我’的幻影。他嫌我出身商贾,浑身铜臭,玷污了他自以为是的清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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